不可能。
当初自己并未受他任何恩惠,更谈不上他会好心到暗中帮助自己,只不过是多少看在赵太傅的面上,于赵太傅身边派出打探的人行了方便而已。
这一点,应该不至于会让太子不远千里地派人来追杀自己吧?
况且王府已然没落,对太子构不成任何威胁,又何苦在三年之后派人来除掉自己呢?
颜朗见薛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暗暗觉得她一定是在心里藏了什么怀疑的对象。
为了引她说出她心里怀疑的那个人,颜朗只得暂退一步,先将鱼饵看紧一些,免得神不知鬼不觉就被鱼给不动声色吃掉。不然到时候,鱼没钓上来,反倒还浪费这大好的鱼饵。
颜朗刻意将薛晴眉目间浮现出来的担忧夸大三分:“你也看到了,这件事就连这镇上的捕快也无能为力。不过,要想以后都相安无事,就得要斩草除根,把这背后之人一举拿下才行。”
薛晴虽然痛恨颜朗此人狼子野心,但不可否认他说的确实在理。
来了泸西镇这两三年,镖局一直都还算平静,只是这一晚就接连发生了两起刺杀,又都是因自己而起,实在是有些牵连拖累了大家,尤其是对自己这么好的段姨。
薛晴不得不厚下脸皮来问他:“你……你有办法?”
颜朗心想:很好,这条小鱼看样子要上钩了。
有了这条小鱼上钩作饵,底下的大鱼才会渐渐浮出水面,然后借由这鱼饵给钓上岸来。
颜朗故作一脸嫌弃却又无奈地样子,语气里充满了不乐意:“要不是为了证明当年王府的事情是受……遭了某个小人的构陷,我是一定会见死不救的。”
薛晴是真看不惯他这一副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有错、有大错的高傲模样,于是也话里话外都充满了挑衅:“要不是为了让你和背后之人来个当面对质,叫你死得明明白白、心服口服,顺便不连累上其他无辜的人,你放心,我绝不会向你开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