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感觉让陈峋浑身一僵。
楚辞抬头,用他无法拒绝的湿润眼神看着他,小声乞求:“不要走……”
作者有话说:
谁能拒绝这样的老婆?
忍不住又更了一章,明天见
第20章
或许是药物作用,或许是陈峋近在身边让他感到安稳,这一夜楚辞睡得很沉,像陷在柔软的云团里那样舒服。但醒来时看到空着的另一半床,心情又猛地一沉。
他不想起床,看着天花板发呆,也不想去管自己还有没有发烧。
左耳听力恢复了些,不再像昨天晚上那样完全听不见了,只是还有轻微的嗡嗡声,时断时续,好像有蚂蚁在爬,又像有只蜜蜂贴着耳膜鼓动翅膀,让他控制不住地焦躁和心烦。
想去行李箱里找药,但觉得忍一忍又能挺过去。
医生也说他左耳的耳鸣和间歇性失聪是和心理状况有关,药物只能暂时缓解症状,无法根治,吃多了还会形成依赖,导致服用剂量不断加大。
更关键的是,医生给他开的药物含有精神镇静成分。
楚辞在床上翻了个身,习惯性在床头柜上摸手机,而后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摔坏了。
他难得用手表看时间。
皮质表带粘着皮肤很不舒服,楚辞想摘下来,在解开扣子,看到手腕内侧那道浅浅的疤痕时又重新戴上。
他把被子蒙过头顶,盖住眼睛。
很快的,被子被人掀开,紧接着一只手覆了上来。
温热干燥的手掌贴着额头,楚辞还来不及紧张,那只手又收了回去。
“好像还有点发烧。”陈峋的声音从头顶落下,“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楚辞愣愣地摇头,第一反应就是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摘表带。
陈峋看了他一眼:“先起床吃饭吧。”
餐厅里飘出米粥的香味,楚辞跟在陈峋后面,路过客厅时看到了花瓶里新换的糖果雪山。
粉白玫瑰娇艳欲滴,楚辞的心情顿时和外面的阳光一样明媚。
他在陈峋对面坐下,陈峋很自然地把肉松递给他,楚辞心情复杂地接过,忍不住问:“你没去上班?”
陈峋看了他一眼,平静地说:“我今天休息。”
楚辞「哦」了声,低下头喝粥,隔了一会又忍不住问:“你早上出去了?”
要不然玫瑰花是哪儿来的。
“嗯。”陈峋声音依旧平淡,“去了趟菜市场。”
然后开车几乎跑遍整个区,才找到一家开门早的花店。
提到菜市场,楚辞难免想到以前他也经常和陈峋去买菜,不过他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,陈峋教过几次,他还是连小葱和青蒜都分不清。
那时陈峋常去一个阿姨家买菜,阿姨见到他,夸他长得好,听他叫陈峋哥哥,显得很惊讶,问陈峋:“这真是你弟弟?”
他不等陈峋说话就先挽住陈峋的手,说:“当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