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雅间,武松笑道:“说起来我依旧是在柴大官人庄院里听说,那个丢了生辰纲的青面兽杨志,本来就是得罪了高太尉,被发配到北京大名府,却在练武场演练武功,打败了什么先锋大将,才得了梁中书赏识,做了那押送生辰纲的公差的。”
“哈哈,这么说,这人极有可能是个贼配军?”祝龙转了转眼珠,大笑道。
祝虎道:“大哥说笑了,这江湖上的奇能异士可谓不少,我看他搬动酒缸却不惊动他人,想来是有惊天动地的神技在身吧!”
“大哥,二哥都说的有道理,也别小看了贼配军,那个扫平西贼的狄武襄公,不正是出身贼配军吗?”
几人哈哈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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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松鹤楼对面的春风楼里,同样是一间雅间,摆着满满一桌子酒席,却是坐着两个人。
一个身材巨大,形貌端正,威风凛凛,带一个箍头的铁界尺,身穿一领皂直裰的头陀坐在上座,陪坐的同样身材长大,生得阔脸方腮,眼鲜耳大,貌丑形粗。
两人不是别人,一个是屏风岭少林寺广惠头陀,一个则是鬼脸儿杜兴。
此时杜兴笑道:“大师神威盖世,果然有着惊人的本事,真是了得,在下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。想那酒缸重达千余斤,大师搬动酒缸经是了不起的本领了,而悄无声息的放在门口而不留空隙,更加神妙绝伦,在下真是大开眼界,钦佩不已啊。这当真是神功啊!更何况对面祝家庄三雄,加上武松,见了这一举动,竟然动也不动,不敢出手,唯恐丢了脸面,所以只敢让手下抬走酒缸,可见面对大师神威,他们已经骇然心惊了。”
广惠头陀哈哈一笑,随口便饮了一碗醉伏虎,左手拿着一个香喷喷的猪蹄大口的啃着,一身油腻,却是毫不在意。
半响方道:“这个祝彪,以为打了一只大虫,赢了几个西军退伍之人,在阳谷县内无敌手,便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了!当真是鼠目寸光,坐井观天之辈。”
不待杜兴回答,他又道:“我手中两把戒刀,一对铁拳,也杀过无数成名的江湖好汉,便是西军出身的高手,亡在我手里的,也有一二十人,这些人,哪个不是横行天下的豪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