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是外事管家而不是庄头,那肯定是给甄家做生意,管商铺的。
甄家是太上皇心腹,做了几十年的江宁织造,赚够了白花花的银子,肯定会和扬州盐商有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所以,这个甄如云大概就是扬州盐商的外援。
刚想到这里,陈昭正欲回话,旁边张鹤青揉着膀子,却是半真半假的抱怨道:“陈兄既然有这等好本事,怎得不早一点出手,偏要看我们兄弟两个的笑话。”
兄弟两个?
一个千户之子,一个甄府管事。
居然以兄弟相称,呵呵。
陈昭心中一晒,面上却是一副少年傲然道:“看那韩孝忠鼻青脸肿的样子,显然已经在你手里吃过亏了,我若早点出手,岂不是欺负他?”
张鹤青一时无语,但回想起陈昭方才那悍勇无双的表现,却又不得不承认,陈昭当的起这‘欺负’二字。
“两位公子,现在这架也打完了,我们就不要再门外面站着了,依我看啊,这锦儿姑娘八成早就等急了!”甄如云哈哈大笑着,对着二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,当先进了锦香院,陈昭、张鹤青也迈步入内。
从现在看来在,这甄如云倒也知道分寸。
虽然张鹤青这个衙内称甄如云是“兄弟”,这个甄如云却不敢拿架子。
刚穿过门洞,就听铮铮几声琴弦撩动,紧接着音调猛然拔高,似裂锦、如惊涛,纷而不乱、急而不促,恍似沙场金戈四起,让人听得血脉偾张!
正是那曲《将军令》。
上一次听这个曲子,只怕是几万年以前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