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逸还在盘算着“下回少放点盐”和“下回跟师父打架左手要更灵活些”,冷不防听到这一句,一口饭差点没呛住。
“师父……咱们不是在说青菜么?”
“是啊。”安野理所当然,“可是你想,要是有几个徒弟,回头你把菜炒咸了,便可以忽悠徒弟拿这菜就饭,咱们再去炒一盘。”
薛逸只觉得一阵窒息:“师父……收徒弟不是种菜……今天种了明儿还能拔……”
安野诧异:“你师父我是这种人么?”
“你是!”薛逸捂着脸点头,“师父……你还记得去年的白菜、前年的青菜和萝卜、还有大前年的芋头么……你不光自己拔还拉着阿泽叔叔一起拔!”
安野“嗯”了半天,终于想起来了这回事,大手一挥,洒脱得很:“种的菜明明不想种了,要还把它留那自生自灭岂不是很不负责。”
所以便拔了。行吧。理由很完美。
薛逸放弃了:“师父你可想好了。”
“自然是想好了。”安野好容易正经了几分,“横竖架也打了,与其让人猜来猜去惹出来闲事,不如咱们自己先搞一票大的,帮他们编个故事。”
“也是。”理确实是这个理,可薛逸总觉得,师父绝对是说出来“开个道观”的前一刻才冒出来了这个念头,然后用一句话的工夫打定了主意、找好了理由。
“当然,饭你做。”安野理直气壮。
薛逸想象着渐渐变大的锅子,头疼得很:“咱们还是找几个会做饭的小师弟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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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正这么定了。”薛逸耸耸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