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曾经偷偷摸摸尾随着师父过去,猫在门外的草丛里,眼睁睁地看着人进了门,死活没瞅明白那门到底是怎么开的。等他被虫子咬了东一块西一块的包,师父提了两坛酒,关了门,径直就把他拎了出来。
“师父,那是什么地方?”薛逸在师父面前,闯祸被逮住过无数回,也从没有过尴尬。
“酒窖啊。”师父提溜着他的衣领,似笑非笑,“怎么,想进去瞧瞧?”
他头点得飞快。
“哦——”师父拖长了调子,一巴掌按在他脑门上,“想着吧。不过,要让我发现你进去偷酒——”
师父这威胁着实也只是个威胁。
自那之后,薛逸没少跟踪师父,每次都被揪出来,冷笑着丢到后面。偏偏还非要等他千辛万苦跟到了酒窖门口!他也没少去门口晃悠,一次也没对付过那“木头将军”。
直到上上个月,他惯例过去,意外地摸出来了点不一样的触感,发现了那个机关口。
可惜,到这会儿也没打开。
师父不会在那里头堆了十几二十来座神像吧……
薛逸对着本兵法犯困,脑袋还没来得及栽下去,便被这念头一激,打了个寒战,醒了。
这下可好,眼前的字终于不乱飘了。
他瞪着眼看那本半新不旧的书,难得的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。
师父应该还不至于这么……有病,往酒窖里摆神像。要吓死他自己么?
不……师父恐怕就能那么有病……不然怎么可能正好寻着个道观,有那么个玄乎的机关,还摆那么大的铜像!我才不信这是哪都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