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逸弯了弯眉眼。他沾着厚厚的酱,吃了两整个“甜腻腻”的馒头。
方淮跟一个包子大眼瞪小眼。
包子掰成了两半,露出里头满满当当的“豆沙馅”。
红豆没有碾烂没有去皮也没有加油炒过,一粒粒地分明,粗糙地混在一起。却煮得软糯,拌了足够的糖,甚至还掺了些许蜂蜜,甜得润泽。
方淮叹了口气:“甜面馒头、糖酥饼、芝麻糖包、豆沙包……大师兄,你是准备用糖齁死我们么……‘伤敌八百,自损一千’,这也太不划算了吧……”
从那天的甜面馒头之后,薛逸像是突然转了口味,每回轮着他做饭,饭菜还是正常,可面食点心统统变成了甜味的——那些他原来顶多咬个一两口还要嫌弃三四句的甜包子甜馅饼。
高兴坏了观里几个人,又愁坏了另几个。他们纷纷凑成了堆,猜大师兄到底是哪里中了邪。而表示无所谓的那一半人,私下里开了赌局,提前一天便开始赌大师兄这回做饭是不是甜面点。
等赌注从“明天的包子”一路涨到“这三天的包子”,这个赌局便席卷了整个青云观。直到四五回之后,又改成了“大师兄什么时候会变回原来的口味”。
薛逸散漫地笑:“是啊。”他咬了口馒头,又随手冲他举了举,“那不是有昨天剩的白馒头么?”
“那我也得抢得到啊!一共才多少?周师兄拿走了两个,阿梁一个,可行一个……啊!还有好些都被大师兄你提前搜刮走了!”方淮控诉道。
“啧,身手不济怪得了谁。”
“大师兄,你你你……你不疼我们了!”方淮哀戚,扭头向一旁的小七,“小七你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