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带着人御剑飞行。在路上,方期将事情的原委道出。
原来那些被她和沐辞朝假扮的龙氏使者重伤后,缓了三四天才回过神来,颜面尽失的六合道各氏族寻不到一点儿沐辞朝的踪迹,只好找她出气,在六合道内下了追杀令,全方位地追捕她。可她一直躲在流火道,那些人自然是找不到,便从鹭鸣宗的其他弟子入手,抓了不少人。
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。”许婉眼睑低垂。
当日为了不连累同门,遣散的时候她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联系她的法器,没想到却适得其反,令他们遭受无妄之灾。
他们来到鹭鸣宗的大殿,不过半个多月,家具摆设上竟落了些灰,她随意掸了掸,坐在主座上。
方期拉着捆灵索,将道士牵到正中间后,在一旁坐下。
“说,你是哪个氏族的人?”许婉碾着指腹上的灰尘,问,“除去方期,你们抓了多少人?”
道士冷笑一声,别过脸去。
“不说?我有的是方法让你说。”许婉学着沐辞朝的样子,手下不停,擦拭着鲸落,刀锋折射出她清冷的侧脸。
“怕是没时间了吧?”道士转过头,嘴角挂着得意的笑,“方才我一看见你,就捏碎了法器,不用多久,五大氏族的人都会到,届时你亲自问长老不更好?只不过你怕是没命听到答案了。”
方期一怔,忙道:“师姐,你快些走吧!”
“不用。”许婉倒是很平静,将擦拭干净的鲸落放置在桌上,起身向方期走去。
道士嗤笑:“走?你们以为你们走得掉吗?氏族的人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许婉踱步到他身前,一脚将他踹翻在地:“这里轮不到你说话。”
“师姐……”方期睁大眼喃喃道,从前那个张扬的师姐似乎又回来了。
许婉稍稍整理衣衫,走到方期面前,嘱咐道:“你先到后山避一避,氏族的事我一个人处理就可以了。”
怕方期不答应,她语重心长地补充道:“这是我的私事,无谓让你也牵扯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