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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令嘉也不由一笑,说道:“反正我以前光听你的名声,几乎都要被说成是大圣人了。还以为你是那种死板教条的老道学,没想到吃喝玩乐都精通,竟然还会开玩笑。”

景非桐伸了个懒腰,说道:“人生在世,多少也得需要一点面子,在外面行走,要是装的正经一点,就少了很多麻烦。”

他话锋一转:“不过,今天这曲子,倒还真是我刚从山脚下的小镇上听来的——来仪酒阁请了个戏班子,在大堂里一晚。”

舒令嘉一怔,道:“来仪酒阁?”

然后他反应过来,指了指景非桐:“啊,你?”

景非桐微笑道:“我本来要去镇子上找人,一路上没见着影子,便想那就坐下歇歇吧。然后就看见有人在底下的街边,和人约架了。”

舒令嘉斜着眼睛瞟他,景非桐说罢之后,两人对视一眼,都忍不住笑了。

舒令嘉道:“我说你怎么大晚上的不睡觉,跑到这里来,原来是看见了我跟林越的冲突。”

景非桐道:“当时我本来想过去的,但明族长就已经来了。我瞧她站在你这一边,又把金祈山挤兑的够呛,就也没再去掺和。敢问舒公子,大战在即,现在心情如何啊?”

舒令嘉道:“没别的,就是想赢。”

景非桐想了想:“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
舒令嘉冲他勾了下手指。

景非桐道:“我想问,是不是在你心里,依旧挺放不下气宗的?”

舒令嘉从来不吝于承认这一点:“被一个人当成家,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,肯定不是说离开了就能放下的。我开始也没想管,但看他要踩碎鸣剑峰的牌子,姜桡又不出手,没忍住就过去了。”

从接任的那一刻起,鸣剑峰就代表着他所有的荣辱、生死,每日在峰顶上万剑的呼啸中醒来,这种认知早已经刻入了骨血,他走到哪里,都跟到哪里。

景非桐道:“所以你想为了鸣剑峰和气宗打败林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