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苏特短暂的闭上了狰狞的红黑色眼眸,再睁开时,他已经有胆量直面白兰兼具漫不经心和威慑力的问话。

“我观察了场内筹码数量最多的几位。除了您之外,名为吉赛尔的女士是赌场的人,而另一个参加者与她接触了至少十五分钟。”

“这样下去,您会在赌桌上遭遇他们的围攻。”

白兰笑笑:“确实,不错的观察力。”

里苏特继续道:“我”

他听见自己终于还是说出了这段话,一段下定决心走上新道路的开场白。

白兰杰索要的不止是屈服,而是心甘情愿的臣服。

此时此刻,里苏特的替身距白兰只有不到半米,【金属制品】可以轻松把对方的血液变成一滩无色液体。

但白发青年随意地把要害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下,悠然自得又掌控所有的自信感一览无余,深黑色的魅力在无意识把人搅进无尽漩涡。

那是一种认识到新世界的渺小与战栗感。

从前在街头火/并、踩着敌人的肢体碎片点烟、捏爆背叛者大脑在衣着精致、珠宝华贵,一个挑眉就能决定生死的阶级面前,都是他们无需操心的小事。

他们的战场不在街头巷尾,险恶程度却更甚那些。

用镶嵌着宝石的汤匙舀起甜点,每句话都是一个狠毒的计谋,西装革履的男士和衣着华贵的女士在觥筹交错里交锋,罪恶与暴力被掩盖在文质彬彬的装扮下。

而且白兰杰索,是□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