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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吱摇头,一手紧紧地抱着那盒东西,一手擦着眼睛。

她想说话,但一张嘴就好像被卡住喉咙,只能发出哽咽的哭声。

从初中,遇到蒋安悦那帮人,每日经历大大小小的霸凌,她就不明白。

不明白她究竟做错什么,为什么会招到那帮人的围堵嘲笑。

仅因为她耳朵有问题,听不见,是个残疾人。

所以她们就给她定下不可饶恕的罪,每天第一件事就是捉住她来惩罚她?

甚至到现在了,她们也不放过她。

谢吱捂着嘴,哭得小小的身躯痛苦地蜷缩起来,全身都在颤抖。

像是沉浸在一场可怕的梦魇,无法离开。

可是可是她难道就不想做一个正常的人吗?

她也想跟她们一样,做个健全的正常人啊!

她死也想成为一个正常人。

“饶了我吧,谢吱小朋友,不要哭了。”

陆良州蹲下来,温柔又无措地安慰她。

可是谢吱却还在流泪,她好像被这场可怕的梦魇给封闭住,拒绝接受外界所有的声音。

怎么还在哭呢?

她看起来小小一只,怎么眼泪能流这么多?

陆良州抓了抓头发,他是个轻慢肆意的人,很少有正经的时候。

更别提现在要他好声好气去哄一个小女孩了。

但奇怪的是,听着谢吱的哭声,陆良州发现自己似乎好像也没有多大的不耐烦。

反而只是觉得无措。

“好了好了,谢吱小朋友,你再哭下去,哥哥的心都要碎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