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“究竟”，康林没有说。

乔念知道，他不是不说，他只是不想说而已。

因为只要不说这些，他才能把霍烬塑造成一个人人恐惧的“霍家疯犬”形象，来欺骗她。

而现在，只是一个“母亲”的词语，他都不肯以作为亲身儿子身份，他自己嘴中说出来。

是不是他的母亲，就是那些“究竟”的源头？
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霍烬察觉到乔念的表情有些不对劲。

他敏锐地弯了弯腰，凑近看她，语气因为她的情绪不对而着急起来，“怎么了？”

“没怎么啊。”

乔念猛地回神，她平复着自己酸涩心痛的心情，冲他哼了哼，“就，就还生气你瞒着我而已。”

她真的好希望，霍烬还没对她说的，会是他最后一个悲伤的故事。

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。

如果可以实现她这个希望，她愿意用余下所有的生日愿望，新年愿望等各种能向天神许愿的机会，来作以交换。

“因为当时太匆促了，没有马上告诉你。”

霍烬忍不住伸手，挠了挠她的下巴，笑道，“是我不对，别生气了好不好？”

被他这么哄着，乔念刚没那么红的脸又马上升温。

她有点难为情地移开视线，“嗯”

话音才刚落，她觉得额头上一凉。

乔念睁大眼睛，看到他微微低头，吻落在自己的额头上。

温柔得致命。

一触即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