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眸里的暗光流转了几下，然后问她，“我刚才，有吓到你吗？”

乔念奇怪了，反问，“为什么要这样问？”

霍烬沉默了，他有点不知道怎样说。

他刚才太生气了，什么难听刺耳的话都能说出口。

不对。

不管他情绪怎么样，对别人，他根本都不会说漂亮的话。

他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人，向来做事也从不顾及别人心情。

他不会去做能读懂他人情绪的事情，别人的喜怒哀乐对他来说，压根就只是个屁，无视就对了。

但除了眼前的女生。

她的所有情绪，对他来说，都太重要了。

重要到他有点茫然。

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才是正确的。

生怕一个不慎，就把人给吓跑了。

她不能跑，因为他绝对会发疯的。

乔念想了下，试探问他，“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觉得你刚才对那个女生，说话很难听？”

霍烬点头，语气有点僵硬，“但我说话就是这样。”

“可我觉得，你说的没毛病啊。”

乔念往嘴里塞了块西兰花，“如果真的有人觉得这样不好，那一定是因为那人没碰到令他自己觉得不舒服的东西。”

乔念笑了笑，“我啊，甚至觉得你处理的挺好的，虽然难免会伤害到那女生的心情，但不喜欢的话，总要狠心拒绝，不然含含糊糊的，容易给别人留下念想，还是干净利落的好。”

“你不怕？”

霍烬整个身体都无声地绷紧着。

但同时他想，怕也没用，你逃不了了。

乔念莫名其妙，“怕什么？我不是在夸你吗？”

真的傻犬犬。

霍烬不说话，但他放松不少，整个人都带着难得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