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碧啊了一声,满脸委屈:一小丫头怜惜人重臣家的公子,她哪来的狗脸与狗胆啊?!
“啊什么啊?”宁楚格瞪了她一眼:“俗气丫头还不去?”
见公主铁了心,今儿这舒痕胶必须得送。
凝碧不敢走开,放他们俩单独相处。只能忍桶解开自己随身的小荷包,从中扒拉出个指肚大小的玉瓶递过去:“奴婢特特带在身边,以备公主不时之需的。”
“嗯!”宁楚格点头:“俗气丫头虽然俗气了点儿,但委实得用。喏,张公子拿去涂吧,别留下疤才好。”
最好也别青紫,太影响美观。
生生被塞了瓶好药的张若淞:???
莫名有点想解释下,自己虽然天生一身白皮,怎么也晒不黑。瞧着还水嫩嫩,没有点男子阳刚似的。但其实四十五年科举,他就以十四岁稚龄得了文武双解元。要不是去年还在陪父母守孝中,未参加科考,如今没准儿是上届新科文武三鼎甲之一了。
真正的文武双全!!!
可这未免太有点自吹自擂的意思,过于使人尴尬。而且公主赠药之后也未多留,匆匆就进了院子……
张若淞瞧了瞧被塞在手里的剔透玉瓶,再想想公主让他可别留下疤的认真语气。回到住所后,还真洗了手脸,一点点将药膏抹在了额上。
之后却给母亲卢氏请安的时候,可把发现了端倪的卢氏给惊的:“乖乖!你小子白长了好容貌,向来不知道珍惜。怎么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还知道给自己涂个药膏了呢?”
“难道秋来冬将至,来年春天也不远,某个不孝子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差个媳妇了!”
见他摇头,卢氏立即收起调侃变成一脸正色:“呐,不是当娘的非要催你。而是你祖父祖母辞世的时候,最遗憾没看到重孙。你这都十八了,得把婚事操持起来,争取早早告慰二老的在天之灵了……”
又双叒叕被念的张若淞笑:“那可不是儿子不肯给二老圆梦,而是婚姻这等人生大事,自然慎之又慎。总不能随意而就,让儿子破坏自己既定准则。”
一提起他那个准则,张夫人就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