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可但笑不语,身旁的宋福往前迈了一步,对李圆道:“某乃容家家仆,小姓宋。李掌柜,合作一事,借一步细说?”
李圆呼吸一窒,忍不住气闷地瞪了一眼容可。当初他故意让弟弟去五安县的荣华酒楼里耀武扬威,如今风水轮流转,换做容记派一个奴仆来与他谈事。
容可面带微笑地接了这记眼刀,抬手一比宋福,诚恳地解释:“李掌柜莫要误会,这位宋先生乃是我家极为能干的一位大掌柜。经营之道,我不如他,所以才请他与你谈的。”
可惜李圆显然是不相信,颇有点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”的意味哼了一声,请宋福到一旁茶座坐下谈话。
她见状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。她请宋福出马,真是话中字面上的意思,看中了宋福的专业能力。专业人士,才能熟练地狠狠宰他们六兴坊一刀啊!
容可把话语权放心地交出去,自己没有跟上前,而是在六兴坊逛了逛。如今店门已关,再无旁人,在旁跟着的伙计又因为掌柜的关系不敢阻拦,容可逛出了一种包场的意味——满坊货物、吃食任她挑选。
算来,进州府这近一月的时间,她日日早起贪黑地忙生意,还真是难得有这样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好时光。
容可把手一背,迈着轻快的步子在六兴坊中转了起来。
肉脯色沉且不见纹理,不及她们容记的。但这杏片黄澄澄的,瞧着格外可口,她伸手捡了一块,酸甜适宜,果肉柔软。
香糖果子花花绿绿堆在一起也很喜人,她剥出来一个糖角儿,吃着甜滋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