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不成。”李圆招手喊来弟弟李方, “你上回去找容家那娘们,说她是从什么福村来的?”

李方答道:“福安村。”

“好, 福安村。你走一趟,想办法拿到她们酿酒的法子!我们不能输给那娘们!”

李方当天就套了马车去福安村,过了两天偷偷带回来一个大头酒鬼。

那大头姓张, 也是福安村人,对李圆拍胸脯说自己亲眼见过容可酿酒, 也会酿这样子的新酒。他说得头头是道, 还给他们指了一条捷径:“两位掌柜若是着急,不用慢慢酿,我们直接卖浊酒回来蒸就成!”

他一语道破容记白酒的奥义,让李圆彻底相信了, 立刻开了单子让伙计去市面上进购了两百斤浊酒回来。只可惜, 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。这个大头话说得头头是道,但蒸酒却是个生手, 全是凭着记忆,依样画葫芦地操作,中途失败了好几次。蒸酒的时间、火候稍一不对, 蒸出来的酒就淡得如同白水一样。

两百斤的酒,最后没成功蒸出几坛子来。

可有道是开弓没有回头箭,李圆只能咬牙继续试下去。

他一面继续进购浊酒回来蒸,一面坚持和容记打价格战,低价叫卖肉脯。短短不到一个月,李圆好似一根蜡烛两头烧,憔悴得发间都生出许多白发来。

左边耳朵是账房先生苦着脸:“掌柜的,这个月咱们净亏本了,账上已经没有活钱了。再这样耗下去,怕是不成了。”

右边耳朵是弟弟在说:“哥,这批的酒又没成……”

外头跑进来的伙计又报上一个坏消息:“掌柜的,容记的掌柜买下了左右两间铺面,开了一间大酒楼,刚刚开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