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他落下最后一笔,容可就同时毫不犹豫地点头:“对呀。”

她当然想要富贵。活了两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暴富,她当然希望有朝一日能实现财富自由,尽兴享受杯中这样的好茶。

可能是她答应得太快,谢洵竟然被逗笑了,唇角泛起一丝笑意来。他落笔继续问:“那为何不占为己有?”

他这一笑,容可不由得轻松几分,话也答得更顺口诚心了:“我若是独占,确实能增加一笔可观的财富。但若是分享出去,村里大家就是多了一条生路。福安村实在是太穷了,家家户户壮丁都被征去服役,留下老弱妇孺种地只能勉强糊口,他们更需要这笔收入。”

谢洵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,只继续问:“为何不回京?”

他大概是因为口不能言,又不愿意多动笔墨,所以每一句都问得言简意赅。

容可只好自己脑补出这个问题的来由。

其实很有道理,如果自己想要富贵,回京去做国公府的嫡女比在偏远州县养猪做菜富贵千百倍。谢洵这是想问她既然汲汲于富贵,为什么放着这条捷径不走。这个问题就终于涉及到两人会面的核心目的了。

容可放下茶杯,正襟危坐道:“我不愿意回去。卫国公府嫡女虽然能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,可得到的富贵却是要牺牲自由作为代价。我将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婚嫁、生子,甚至是交友、出行、兴趣爱好……”

提到婚嫁,她顿了顿,冲对面的谢洵摆摆手:“端王殿下,我不是针对你,我只是不愿意顺从别人的意愿去嫁人,不论这个人是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