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她又回头看着大花:“慢点慢点,到桌边来,按着盘子倒过来。”

容可让大花放在桌上的是一个刚从锅里端出来的粗瓷斗碗,上面盖着一个盘子,里面装着就是新鲜出炉的梅菜扣肉。她让大花按着盘,将斗碗里的梅菜和肉复扣在盘中。

大花听这话点点头,无情铁手上下一翻,盘子摆到了桌上,上面盛着的是酱红油亮、肥瘦相间的扣肉和浸透了肉汁、色泽金黄的梅菜。而随着盘碗分离,原先被紧紧密封在其中的、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。

容可拉着容母让她坐下,亲手给她盛了一碗米饭,放上一块扣肉和梅菜。再递上筷子,骄傲地偏头笑了一下:“阿娘,你尝尝就知道了,这可不是浪费,绝对值得!”

其实不用尝,这股醇香就证明了一切。容母从开始吃第一口,就再也没有问为什么要蒸白米饭这样的话,一口接着一口地吃。

旁边坐着的忠直吃饭就比较多话,一边猛地扒饭,一边不间断地吹彩虹屁:“好家伙,小娘子这扣肉也太好吃了,又软又香,比红烧肉还好吃!更绝的是这梅菜,先前从坛子里取出来的时候我尝了一小块,更打死了卖盐的一样!可现在吸了肉汁的甜,咸得刚刚好!”

他一个人说还不尽兴,望了望大花,问:“你说,我讲得对不对?是不是绝了!”

大花埋头在海碗里吃,没空搭理他。

忠直又问容母:“容娘子,你说呢?”

容母放下碗筷,正要附和称赞,却急急捂住嘴,忍不住咳嗽起来。容可皱起柳眉,探身过去拍了拍她的背,替她顺气,说:“这天气越发冷了,阿娘的咳疾又有些严重起来。我看,过两日再一道进城里去找大夫瞧瞧才好。”

容母摆摆手,磕了好几声终于顺过气来:“不用,这药还剩六副呢,再多熬几次,能撑上半个月。我这老毛病是治不好的,看了也是那样,何必多浪费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