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富看了看容可,又看了看哭闹的妻子,把面色沉了下来:“好了,别在客人面前耍泼。”
“好哇李大富!你说我是泼妇吗!”李大嫂恨不得跳起来,指着他的鼻头骂:“我若是泼妇,你就是蠢材!”说着还动手不住推搡、拉扯李大富。
李大娘叹了一口气,上去劝架,拉开了哥哥。
容可也上前去帮忙,扶住踉跄的李大嫂:“这是怎么了?一家子人,有话好好说嘛。什么要把猪退回去了?”
李大嫂正有一肚子的苦水,见有人来问,开口就哭诉了起来:“还不是这个傻子,他前日花了大价钱定了一只老死的黄牛,想着年底应该能赚上一笔。”
容可点点头,听着也觉得有道理。朝廷有规定,耕牛除非老死或者伤残无法耕作,不然不得宰杀食用。但时人最喜牛肉,若有新鲜牛肉,不愁卖不出好价。
“可谁曾想呢,这黄牛不是老死,而是被人毒死的。这牛肉卖不出,砸在了手里!”李大嫂说道这里重重哼了一声,“还不止!他这个傻子,钱还没有到手的时候,就为了救急,买了人家的羊和猪。眼下,家里是一点银子都没有,还得退别人定牛肉的定金。”
她说到这里泪流不止:“若是不退猪羊,我们又上哪里去找银子退给别人呢!”
李大娘也开口劝:“哥哥,嫂嫂说的不错。要不你还是把这猪、羊退回给人家吧。牛肉卖不出去,你手头的银钱转回不开。如何还能养得起这些猪、羊?”
李大嫂有人帮腔,声音更高:“是这个道理!原来我们有钱,你说买下了猪仔和羊羔让妹妹去养,我也是没有不答应。可如今这牛肉砸了,我们自家要撑过去都很困难。也没钱给妹妹养猪羊,这饲料也要不少钱,我们给不起了,你妹妹也出不起这么多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