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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相其实有许多更好的选择。

那些非她母后所生的哥哥们,没有需要忌惮的母族势力。即便他看中的是她正统的身份,她那身为男子的小弟弟也比她要合适的多。

所以,为什么偏偏,一定要是她呢?

那个冰冷刺骨的夜晚,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,他只问了她一个问题:“为什么你觉得这个位置不可以让女人坐?”

对啊,为什么不可以让女人坐呢?

为什么?

他们总说女子无能,可如果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向他们证明着自己的潜力和能力呢?

他们总说女子气量小,可如果她也能如历史上的那些明君一样做得很好呢?

如果……

一切的如果,都取决于她和荀溯必须活着。

不仅要活着,还需要活得很好,精力充沛的与一切的尔虞我诈斡旋,最终才能战胜这天下所有人的疑惑。

好好的活下去,便是她需要做的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。

清裕下了床,站在卧榻的台阶上,因此有了比挽风略矮了一个头的高度。

她问:“你明白了吗?”

明白了吗?

他们要我死的原因从来都不是因为我是棋子,他们要我死的原因从来都只是因为我是女子。

所以,清裕问挽风:“同为女子,你愿意帮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