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你这不是坏事吗!?”
他狠命一掌击中自己的左大腿,吃痛下赶紧揉了揉,加倍迁怒妻子。
“你说你干嘛不躲开呢?明知是仇家,还把邱逸暴露出去!”
沈怡的心理建设永远挡不住真实冲击,愠怒道:“我事先又不知道,姓何的突然冒出来,叫我往哪儿躲?要怪只怪邱逸运气差,不早不晚刚好撞见他。”
闫嘉盛心忧好友,焦急思索补救措施,要求沈怡去向老李求助。
“老李跟你关系好,又升了副院长,权力比姓何的大多了。你让他搞搞门路,把邱逸弄进去。”
沈怡鼻腔里出现焦味,冷声拒绝:“我早跟老李两不相欠了,打死不会再求他。再说何靖是院长的侄子,后台硬爱记仇,邱逸就是进了民兴也没好日子过。”
“你懂什么?民兴是邱逸拿到的最好的offer,要是黄了他该多难过?”
“刚毕业,求职本来就艰难,这点打击都受不了,往后还能干什么?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!邱逸从小到大做任何事都能成功,更没有一次考试能难到他。要不是你,凭他的能力怎么会失败?你搞砸人家的工作还说风凉话,心肠恶毒,蛮不讲理!”
闫嘉盛负气离去,将门摔出山响,活脱脱跟长辈耍性子的小破孩。
沈怡的顶阳骨龟裂般疼痛,仿佛在给沸腾的脑浆开道,不想再面对愚蠢的冤家,但推测他其后的行动,还得采取措施。
她披上睡袍来到书房,闫嘉盛果然在跟婆婆通话,状告她破坏好友求职。
这男人尚未断奶,离不开妈妈的怀抱,将一切鸡毛蒜皮的恩怨无巨细上报,继而寻求声援。
沈怡二话不说夺来手机,平静地向婆婆澄清:“妈,您别听闫嘉盛胡说。今天我去老单位领钱,赶巧遇上邱逸来面试,随便跟他聊了几句。然后邱逸的面试官来了,那男的以前跟我吵过架,看我和邱逸在一起,八成以为我们是熟人,可能会妨碍邱逸入职。闫嘉盛听说这事,硬说是我搞砸邱逸的工作,逼我去找关系想办法。我就是因为讨厌原单位的人事关系才辞职的,现在上哪儿去找关系?他这不是存心为难我吗?不管多好的朋友,帮忙也得量力而行啊,您说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