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承弋能做的,也只有在自己的书中写下对他的祈愿祝福,希望他能够投生到一个能让他开心起来的地方,将这里的一切该放下的都丢掉。
话又说回来,不管原主本身是否因为疾病而导致求生欲低,最后造成他死亡的,周承安是罪魁祸首,而沈娉和皇帝也都需要负一定的责任。
也得亏自从周承弋出了拿下西洋炮的主意之后,皇帝现在对周承弋的态度更趋于对待臣子,要不然他还真不敢这般问话。
果然皇帝虽然没有回答,却也没有发怒,只是在王贺再次提醒时间之后,挥了挥手无声的下逐客令。
周承弋顺势行礼退下。
然而那日皇帝难得罢朝,房丞相、沈太师等人担心前来觐见的时候,还特意叫王贺当着朝臣的面给房丞相塞了一张纸条,然后便叫他们都回府。
房丞相眼皮微跳,总觉得不是什么善事,遂躲到一边展开阅览,然后登时眼睛都惊的差点脱框而出,二话不说的扭头往东宫跑,鞋都差点跑掉,直将沈太师等人的疑惑甩在身后。
结果房丞相到了东宫只见到了太子,他犹豫的问起自己儿子,便见太子殿下摸了摸鼻子,偏转过头断断续续的道,“阿彦他……昨天没睡好……毕竟鸿蒙教……嗯……”
房丞相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不信任。
周承弋总觉得这么说下去可能要出事故,赶紧转开了话题,“唐鹤年与鸿蒙教的关系丞相公可知道?”
“知道一些。”房丞相顺势说道,“当年老臣能查出问题,还多亏了唐公。”
周承弋顿时有些惊讶,“这么说,唐鹤年真是卧底?”
房丞相倒是第一次听“卧底”这个词,不过他仔细一琢磨便知晓其中之意,摇了摇头,“唐公确实是鸿蒙教之人不错,当年他因何反水我至今不知缘由,但可以知道的是,他对当时的鸿蒙教内部之人并无好感。”
“是这样?”周承弋回想了一下这些时日唐鹤年和云浮子的相处,虽然总是嘲讽讥笑,但要说憎恶反倒是云浮子对于唐鹤年的恶感更明显。
唐鹤年这人感觉行为做事很是矛盾,周承弋决定去见云浮子一面。
云浮子关在刑部大牢,虽然还没有严刑拷打,但他这个反贼叛党的身份已然坐实,因此手脚脖子都戴着镣铐枷锁,刑部的人担心当年孙氏劫狱之事再现,看守很是严密,里三层外三层,刷脸都不行,必须得出示身份牌。
周承弋第一回 来没准备,返回去正好见房观彦起来了在用膳,便将事情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