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固值得。”周承弋叹息一般的呢喃出这句话,悄然握紧手中的发。
不过这一切都要循序渐进,不能将人吓跑了。
房观彦没听清他的话,回眸发出一声疑问。
周承弋松开手坐起来手自然的从他头顶抚过,还拍了一下,“好些了就起来洗漱吃饭,你可是踏踏实实睡了一整日。”
“嗯,多谢先生。”房观彦这才想起自己这刚从床上爬起来,定然是一片乱糟糟的,脸色微赧的起来。
之后房观彦又在东宫留宿一宿,不过这回他是主动请求睡偏殿,周承弋心中可惜,面上点头同意。
他自然也记得那日是房观彦自己要给自己灌酒,却不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一句“可爱”,而是觉得房观彦定然是听他说想要灌醉他的目的,遂如此。
房观彦也不知道周承弋心内的种种想法,虽是觉得周承弋态度似乎更温和了些,也只以为是久别重逢。
他心中亦有些可惜,只是一直都克制着。
相安无事的一夜,周承弋起来的时候房观彦已经回府了,后来为了准备乡试而闭关,短时间内难以再见。
而那日房观彦一早离宫竟然在宫门口碰到了他父亲。
房丞相经过又一个日夜的思想搏斗,终于还是没办法再自欺欺人,此时见到儿子下意识的张口想要说些什么,又欲言又止。
房观彦不是那种你发现了还藏着掖着的性子,直接便道,“丞相,观彦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。”
房丞相即便早料到,可听他这么承认还是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,压低声音斥了一句,“他是太子!”
“观彦知道。”房观彦还是那句话,笑了笑,垂眸回答,“观彦自知此情天地难容,未曾奢想过得以善终。”
房丞相本来还因为儿子这断袖之癖而心口发疼,一听这自贬的话,又忍不住吐出一句,“什么都还未做,怎得这般没志气,他身份尊贵,你也不差什么。”
房观彦不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