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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樾笑,抱起昭歌,“谢谢娘子。”

他将昭歌抱回去,一直没说话,守着她吃药,睡觉,当他以为她睡着时,指尖撩开她的颈侧,轻轻触碰她的伤口,昭歌疼的婴宁出声,迷糊睁眼,看见容樾视线落在她脖颈侧的伤口。

“我会还的,会替你还的。”容樾道。

昭歌睡眼朦胧,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,却没有顺着说,“容樾,从来都没有人为了我这样,我头一次知道,我的命这样金贵,是别人拿命换的…”

声音很轻。

却如沉沉钟声砸在容樾心上,他垂下眸子,待她再次入睡时,看着她的睡颜,几乎仓惶而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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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玑忙的不可开交,昭歌那边才稳定下来,却又开始忙活起来容樾的事情,变异后的月光树冥顽般不可撼动,再加上宿主心神不安,这更增加了剥离的难度。

隔着一层门,门外喇嘛的经文唱在殿中,殿内容樾跨出玄冰浴,整个人都是不正常的,雪白的月光下,眸子吸饱了夜色,一半面容上爬着古老的树纹图腾,人也似乎因为特别痛苦,几乎失去神智,胡乱祭出莲降自残血肉。

莲降不见血不罢休,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,瞧着门前被岛主当枪使的徐有沅过来,天玑眉头一挑,示意喇嘛放她进来。

岛主留着她的命,定然有用,此番他也不拦,只是着人去喊了昭歌。

徐有沅一进来,便看见殿中颓废坐在阶梯上等容樾,一身赤色的袍子,惨白色的脚落在外面,长发披散,衬上一张妖孽的侧脸,即使知道危险,她还是心动得厉害,上前握住他的手。

岛主提点她时说了,谁记得你,谁需要你,谁才会永远不会离开你。

自幼没有她徐有沅想要却得不到的,容樾是一个,但她不会放弃,她会让他明白,她才是永远不会离开他的那个人。

而不是在他痛苦时却总是缺席的陈昭歌。

“容樾,我是徐有沅,你看看我,我会陪着你,不像陈昭歌一样想着别人,我会一直不离开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