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出门办事时,门一开缝,她忽然又醒了,揉着眼睛跑上来,问他什么时候回,他默了片刻,敷衍两句:很快。
他哪里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,想回来就回来,不想回来就不回来,他忽然觉得她还是不说话躺在那里好些。
醒了又开始闹他。
烦心。
然后他反锁上门,转身出去了。
这一晃都快中午了,也不知道她在别院闹成了什么样子。回到城南别院时,喊了两声,无人回应,怕是睡了,各处卧房又找了一圈。
整个庭院空空如也,死了一样。
“你别跟我闹,陈昭歌,我要生气了。”容樾没由来暴躁。
刚买回来的几个奴隶跪在地上,怕的颤抖,一言不发。
外面衙役挨家挨户敲门,敲到城南别院时,张开一张纸,问道:“请问这里……”
“滚!”
问话的衙役被骂了一通,差点要红脸,被同事劝到另一家去,继续敲门,“请问一下,这位叫昭歌的姑娘,你们可曾认识?”
话音未落,纸被人夺了去,是方才一身黑的那个乖戾暴躁的别院主人,只见他目光灼然,语气放低,“抱歉,刚才多有得罪,请问两位,她……在哪儿?你们可曾见过她?”
两个衙役面面相觑,瞧他态度和善,并不为难他。
“是这样,小姑娘出来找人,迷路了,粗略只记得这一片城南住所,然后一路问,一路找的衙门,让我们替她找你,来接她回家……”
容樾垂眸嗯了声,只是听,不说话,一路跟在两人身后走,到了衙门前,远远的,他就望见蹲在树下一身粉衣服的昭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