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安排。

百加列“嗯”了声，又顿了顿，抬脚迈过躺尸的亨利，走到大树下，压低声音问：“是不是，有什么发现？”

戴维知道百加列心眼多，但是此事却着实没法说，要怎么说，说他发现了一群驱光飞虫，在百加列和亨利转身的那一瞬间，那些飞虫似乎瞬间察觉了他们的意图，展开小小的黑翅，就那么轻而易举的遮蔽了探照灯的所有光芒？

还是说，他发现那不远处的山洞，此时此刻总一双，或者很多双眼睛在虎视眈眈？

又或者是说，他发现自己因为心绪浮动，又有好几条精神触角跑了出来？

百加列可不会知道戴维现在是一肚子的事情，他想了想，又问：“队长，我记得你说过你的信息素是……无色无味……的？”

“……所以？”戴维眯眼。

百加列掩饰性的抵了抵鼻子：“不知道我是不是……闻错了。我当时闻到了一股子腥臭味，非常非常浓的腥臭味！”

戴维一愣，一双金蓝色的鸳鸯眼定定的看着百加列好一会，才道：“那不是我信息素的气息。”

“不是信息素，那是——”百加列本就想得多，尤其是在经过山洞中那一番艰难地挪动后，就对那个山洞，甚至这颗星球，都产生了极大的警惕。

而如今，再一得到戴维的回答，便总算是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和亨利，方才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。

不过。

百加列又不免狐疑：“队长，你的信息素……不是看不见的么？怎么，变成红色的了？”

戴维默了下，答：“因为它变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