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，今天很高兴？”霍峥问。

霍九卿再度点头，肯定道：“非常高兴。小叔，我已经……不，也许更准确的说，我似乎从来没这么放松过才对。”

这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，让霍峥彻底打消了再开口的心思，只是。

“你爷爷……霍老元帅，不可能让霍凌和你一起，离开霍家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既然你知道，那你……”

“小叔。”霍九卿打断霍峥的话，声音平和极了，“父亲和我的情况不同。一是，死者为大。不管老元帅对我父亲曾经有多少不满，在他身披荣耀而牺牲后，时间只会美化一切；二——”

“我父亲可是全帝国的英雄，是帝国陛下的救命恩人，他的存在，只会给霍家带来荣耀。”

霍峥沉默，他心知霍九卿这些话说的十分中肯，可是也正因为太过于中肯，反而令人生出几分无力来。

毕竟，血脉亲情若是全用得失来衡量，那还算什么亲人？

霍九卿将一杯茶水递上：“小叔，我们去书房吧，正好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商量。”

霍峥一愣，对上霍九卿倏然正色的脸，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有正事，便微一颔首，率先起身，往书房去。

霍九卿慢了一步，却没忘把方才倒好的两杯茶水一通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