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相信你。”霍九卿缓缓开口，“我身后的人，也不可能相信你。戴维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
“星际中，无论是帝国人还是联邦人，但凡是秘密，大家就不免畏惧。既生畏惧，那便要掌控，掌控不了，便只有一个结果——”

“清除掉！”

霍九卿说到这，却是一笑，笑意在眼底晃悠了一圈，却又成了某种奇异的、耀眼的光。

他说，“戴维，你说，你身上的秘密，他们能不能掌控的了呢？”

戴维咬牙：“……不可能！想都别想！那是……那是我自！己！的！东西！”

霍九卿不置可否，又问：“那么，掌控不了，要清除呢？比如说现在——”

霍九卿倏地抬手，一把黑洞洞的激光木仓抵在了戴维的额头上，“你能逃得掉么？或者说，你隐藏的秘密，能护住你吗？”

戴维一个激灵，无数的精神触角也似主人一般，剧烈地一颤，而它们即将肆虐□□之前，却又被迅速地控制住。

戴维抬头，抿唇，一双金蓝色的鸳鸯眼，定定地注视着霍九卿。

那些个缠绕在对方身上脸上的赤色精神触角，随着主人的情绪，缓缓地，缓缓地缩了回去。

许久后。

戴维眼睑垂下，睫毛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，也掩去了眼底的所有情绪。

他说：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

“你觉得我……太弱了，护不住秘密。所以，与其垂死挣扎再被摁死，不如直接坦白从宽，对吧？”

“那你呢？”

“霍九卿，你也有秘密，你为什么不坦白从宽呢？是因为你的秘密无关紧要，还是因为……你强大？强大到能护住自己的秘密，因而无所畏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