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
萧渊不语,只是用手拿起顾苓柔面前正在看的账本,又将账本调转了一个方向,重新放回顾苓柔桌前。

有时候行动往往比言语刺激更大,在顾苓柔看来,萧渊就是在明晃晃地嘲讽她账本都不会看。

顾苓柔只感觉脸上在发烧,原本就要消散的怒气又回来了。

只是萧渊对顾苓柔此刻的情绪毫不在意,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顾苓柔对面,看着砚台中墨迹干涸,说道:“不想看账本,总会研墨吧。”

“谁说我不想看账本了?”小心思一旦被戳破,顾苓柔只会更不开心。

偏生顾苓柔的这些小脾气在萧渊眼里都像是顾苓柔在向他撒娇一般。过去他一直觉得顾苓柔因为他的身份对他见外,和他之间界限明确,所以顾苓柔在他面前越是跳脱,萧渊越是高兴。

这说明,顾苓柔不把他当外人看了。

萧渊没有开口,只是用笔杆碰了碰砚台,砚台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这就是在催促顾苓柔:赶快研墨。

顾苓柔无奈,她这是石头打在棉花上,根本就没用。

只得开始为萧渊研墨。

顾苓柔研墨的时候萧渊无所事事,就看着她,眼中的笑意和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