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送的你不要，我妈送的你也不要？你和我计较就行了，和我妈计较什么？”

“我劝我妈她就会停止给你买吗？不会是不是？”

沈度接二连三在她耳边说话，韩双双一句话也插不上嘴，而且她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，他在她耳边耳语，更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，周遭都是他的气息。

闻着她心涨涨麻麻的，说不出的感受，他身上的气息很清爽，她不喜欢但也不至于讨厌，这种感觉让她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控，她想逃避。

她缩着肩膀抬脚往后撤退，沈度半阖着眼往下看，看着她不安分的脚，以及已经开始后仰的姿势，他微微直起上半身，收回一点对她的压迫感，半阖着的眼藏住眼里的笑意与柔情，继续说，“你选了要是不喜欢，等我妈走了你再回来退了就行了。”

韩双双的素养，让她做不到这样，毕竟长辈送的东西。

沈度正是知道她这点，心软，对谁都心软，话还没说完呢，这会儿他嘴角已经得意忘形了。

“你不想自己退，我帮你拿来退也行，自家的东西，退谁手里不是退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
韩双双轻声嗯了一声，是有点道理。

沈度的话，在逻辑上是没有错的，珠宝是沈家的，退到沈度手里，也还是沈家的。

一心想逃避的韩双双，也没有注意到沈度话里的小心思，没注意到他说的是“自家的东西”。

这五个字，里面的学问可大了，这珠宝不过是从家里的某个人转到家里的另一个人手里而已。

“那你去挑一样，应付一下我妈。”沈度说完就直起身，没有再给韩双双尴尬。

他看了眼孔云珠的方向，后者朝他眨了眨眼，孔云珠都看到了，专柜点就这么大，眼角一个余光，就能知道两人在干什么。

孔云珠看到两人咬耳朵说悄悄话，难得看到两人这么和谐的画面，她没有出声打扰，甚至让柜姐都小声说话。

等沈度看过来的时候，她也没有避开，她儿子这是个进步，从这也看得出来，两人还是有机会的。

孔云珠没有去打扰两人，韩双双在挑选珠宝款式的时候，沈度就在旁边保持着两个手臂的距离站着，也不说话，就默默地站着。

最后韩双双挑了一个手链，算是应付孔云珠，最后打包好，走的时候，手提袋也是沈度提着走的。

花钱花爽了，孔云珠才带着两人打道回府。

因为孔云珠要求先送她回去，所以她一下车，车里只剩下韩双双和沈度。

韩双双今天也买了不少东西，心情不错，这会儿较平时少了几分疏离感。

“我回家吧。”

沈度启动车子开出去。

路上韩双双没说话，一直在后座整理今天的收获品，沈度频频看了几次，没找到聊天的切入口，车厢内就只剩下后排弄出来的声音，以及手机微信收发信息的声音。

韩双双从一众袋子中找到印着宝泰珠宝logo的袋子，她把它单独放在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