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其实早有耳闻,这个车队都是吴市一些游手好闲的“太子爷”组建的,一到深夜就在城市的街道里疯鸣着飙车。
他们为非作歹,也没人能管。
或许他们是看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着的他,来了逗弄的兴致?估计也就是放肆嘲笑两声然后就会放他离开吧。
夏舜柯在心底揣测着,其实并没有把他们的挑衅放在心上。
却没想到为首的看着他叫来了洛家的那个小子,又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叫人把郁歌从宿舍里拉出来看戏。
然后就有了现在的结果。
洛川在郁歌哭喊的劝架声中仿佛被注入了什么兴-奋剂一样,他没让自己那些兄弟动手,只是让他们开着摩托车的大灯把夏舜柯围着。
他亲自动手,每挥出一拳,都能收获“兄弟”们喝彩般的叫好声。
夏舜柯全程没还手,只是护着自己的头和腹部。
夜空纯粹的黑、车灯刺目的亮、路灯眩目的昏黄……伴随着调笑的喝彩与刺耳的女声让他恍如隔世。
他蜷缩在瘫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,有那么一瞬间,夏舜柯觉得自己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场绑架案里,无能又脆弱地苟延残喘在旁人的痛击下。
兀的,肩上环上一双温暖柔软的手。
他听到一个不是那么温柔,却满满是担心和紧张的声音回响在他耳边:“你伤得怎么样?还能不能站起来?”
他猛地抬头,看着来人的目光,几乎要看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