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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忐忑地思考自己磨断绳索跑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,可没想到最后他还没磨断绳子,就被人发现了。

可惜那枚旧的到最后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了,夏舜柯于是接着带这这枚新胸针,从初中戴到高中,从一个学校毕业戴到另一个学校,再戴到二中。

东西收拾完了,夏舜柯转头看向还躺在床上昏睡的母亲。

她昨晚上拉着黄姚渝到处走,受了点冷风,夜里就发了烧,王医生顾及她此刻脆弱的身体条件,还不敢给她开药,只能用物理降温的手段给她降温。

王医生说她的各个身体器官都很脆弱,却在维持着一个诡异的平衡,她没有一个特别严重、特别突出的病灶让医生下定决定给她做不顾及其他病灶的手术,可她的衰败也是不可逆转的。

医生会诊的结果是只能从各个方面都考虑、顾忌着谨慎用药,住进重症监护室时时刻刻监测着她的情况再说。

他缓缓走到母亲床前,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,他一夜没睡地守着,体温总算是正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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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黎不知怎么的,接下来半天的眼皮一直都在跳,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
直到夜自习上到一半,课上到夜里十点,距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,她心里那块石头才终于落了地。

只见班主任急匆匆地推开教室的门,她一看就是从家里匆匆赶过来的,连睡裤都没来得及换,对着讲台上看晚自习的英语老师点了点头,她径直走到郁歌面前,敲了敲她的课桌,把郁歌叫了出去。

姜黎坐的是靠窗的位置,窗户正好被拉出一条通风的缝,她竖起耳朵仔细捕捉走廊里两人的谈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