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就得逃。
那个标哥好不容易才离开了一趟,他不可能错过这次不可多得的机会。
他们初中的胸针是出了名的材料硬,每年都会有学生在打闹中被划伤的事故,家长会还曾一度联合起来要求学校更改胸针供货商……今天的他无比感谢学校高层和工厂沆-瀣一气,死活不换的坚持了。
手上的胸针已经被他磨掉了一层漆,原本“夏舜柯”这三个正楷字,夏已经被磨没了,只留下“舜柯”两字坚-挺着。
瓷砖也被他不知不觉间磨掉了一个角。
小小的胸针收回指尖攥紧,他关上水,拿起干燥的毛巾擦了擦头发,套上一套灰色高领的秋衣秋裤。
这是姜黎给他翻出来的一套干净衣服,还隐隐透着洗衣粉的廉价香精味,领口是一个一个小缺口——这件衣服是郭大强的,他都穿旧了。
换好里面的衣服,夏舜柯继续套上自己的校服外套,薄薄的布料微微抵御夜晚的凉意。
他转过身来,看着那个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的男人,指尖被磨薄的胸针开始微微发烫,灼热极了。
一步、两步、三步……
夏舜柯屏住呼吸毫无声息地走到姜黎身后,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面前这个叫郭大强的男人的脖颈。
用磨利的胸针在这里狠狠地来一下的话……这个男人就会倒地的吧……
夏舜柯眼底划过一丝狠意,捏着胸针的手猛地抬起,却又猛地放下。
只见郭大强有些意外地回过头,惊讶地看向他问:“你洗好了?”
“嗯。”夏舜柯漫不经心地回答着,垂下眼帘掩盖所以的心思,露出脆弱又可怜的后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