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咋知道,老大夫不是说了,过敏。”韩青芜随口应付道。
“那可能就是这个原因。”韩青河点了点头,完后抓抓头发不确定地嘀咕了一句,“但总感觉怪怪的。”
有这种感觉的不止他一个,大队长也觉得怪怪的,深以为小河大队今天特别流年不利,跟遭霉运了似的,好事没几件,坏事一桩桩地挨个来,且每次都多多少少跟老李家牵扯上关系,真是奇了怪了。
前面那几回就不说了,就说这次,李福宝脸上一夜之间竟然弄成那样,根据老大夫所说,居然极有可能是被老鼠踩了过敏成那样子的。
这要是真的可吓死个人了,大队长想象那个画面都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,受不住。
先不讲李福宝到底对老鼠爪子过不过敏的问题,就问他们小河大队的老鼠难道就那么多吗?都能成群结队地出现,将李福宝的脸爬毁容了?
大队长不信,比起这个猜测,他心里其实更倾向于大家伙说的那个遭报应论。
不过现在不是不让搞封建迷信么,大队长想了想最后决定他还是去多备上几包老鼠药吧,万一队里真有那么多老鼠存在,到时集体药一药就好了。
为了保证老鼠药的药性靠谱,他都没去镇上,而是直接去的县城。
其实大队卫生室的老大夫也能配几副,保管药到鼠除,但是为了心里踏实,大队长觉得他去县城一趟比较好,去看看县里那边对上次的举报到底是个什么反应,回来时顺带捎几包公社提供的老鼠药。
大队长这么打算着,骑上自行车就出发了,吭哧吭哧一气儿骑到县城公社大门口,先去和里头的朋友探探消息。
消息不怎么好,据说县大队部那边已经组成了调查小组,准备下乡调查那件事,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行动,又是何时会到小河大队去,也好让他们心里有个数。
可惜大队长朋友只了解到这种程度,再深入打听的话就容易引人怀疑了。
大队长也不气馁,好歹提前知道了一点内情,队里因此也做了些准备,比事到临头还什么都不清楚强得多。
朋友这个忙帮的很好了,大队长十分感激,热情地请对方去国营饭店吃了顿白面饺子,又给买了盒好烟还人情,不能寒了人家的心不是。
等散场后,大队长又忙不迭地转去县公社,申请了几包专治鼠患的老鼠药,挂在自行车前头车把上晃晃悠悠地带回大队。
因为之前来得比较急,办事办的也挺利索,现在回去时间还早,大队长索性慢下速度一停一顿往家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