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哪有什么大人物啊,有的只是一个罪人。”伯匀嗓音暗哑,扬起鹿头时,喉咙微微哽咽了一下,试图将所有愤懑一并吞进腹肠。
待迅速调整好心绪,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阴翳瞬时无影无踪,灵台恢复一片晴朗,看来并不需要别人帮忙分解忧苦。
小晚阴有点失望地收回热络的目光,咕哝一句:“还挺厉害的嘛。”
自愈能力倒是让她刮目相看。
伯匀将蕉扇叠放于手背,弯腰朝晚阴拱了拱手:“让小姑娘见笑了。”
陆煦还以为他故作高深,言行过于谦逊所致,调侃了两句戏言,唯独枯阳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。
“军师,你若是在元尊面前不方便,可将看到的结果私下告知与我。”陆煦依然坚持自己卦象正确,自说自话完,转身先枯阳告辞:“元尊,末将有事在身,先行一步,再会。”
而后大步流星,陆煦迈着矜傲的步子擦肩往反向去。
伯匀默默摇了摇头,也不好多留,礼貌告别二人,跟着走了。
晚阴现在想来,陆煦正是从见她的第一面起,就对她无甚好感,不管是凭空臆测也好,还是经过准确推算也好,都不是随便裁夺别人生死的凭据。
最起码,她现在可以扪心自问,自来到这个世界,她不曾对不起任何人。
作者有话要说:
事先跟大家解释下,这篇荒古会有一些些抽象和隐喻,晚阴从旋铃阁逃出其实并非得到所谓的自由,正如我们在学生时代总是渴望学校外面的生活,等真正毕业工作了,才发现其实自己只不过从一个小的牢笼逃到更大的牢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