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看起来并不慌忙,反而兴味愈浓,她一边挨家挨户地搜找,一边嘴里甜甜地呼喊:“徐妈妈,别躲呀,乖乖出来吧!你对宵欢这么好,不妥帖地送徐妈妈一程,宵欢总归过意不去的。”
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,难不成肥鸡真用翅膀飞了不成?料想是不能够的,城门已被封死,像屠城如此盛大而隆重的洗礼也仅在一炷香内完成的。
城内尸堆高耸,热风吹来,皆是令人战栗的血腥味。
宵欢负手漫步,悠闲自得,风一停,便把手放在耳后,作闭目聆听状。只听得西南角处隐隐有微弱的呼吸声,这声音细小而慌促,不难辨认是谁。
宵欢如嗅到老鼠的猫,心情变得极度振奋,她不声不响地蹑脚往红墙下的尸堆走去,然后一具具尸体被徒手刨开,每刨开一具,便激动一分。
尸山如洋葱一般层层剥开,裹在里面的肥虫渐渐露出体貌。
就在此时,一个满脸是血,鱼目混珠的女人诧然睁眼,手脚并用地从尸堆中爬了出来,蟑螂般一见到日头便往角落狼狈蹿逃。
宵欢红袖一招,两束金光晃过眼眸,一阵尖锐刺耳的惨叫过后,两把明晃晃的金器飞回她的手中。
“徐妈妈,装死可好玩?”
宵欢将下。体分离的蠕虫踩在脚底,用手背拭去溅在脸颊上的血渍,笑得花枝癫狂:“哈哈哈,跑呀,你倒是继续跑呀,怎么不跑了?没脚了是不是?哈哈哈……”
徐老鸨子被唰唰地砍去双腿,涔涔如雨的冷汗将脸上的血迹冲刷个干净,天伏倒在地上痛苦地呻。吟,两手奋力向前扑抓,奈何腰身被宵欢踩个严实,无论怎样都挣脱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