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上竭力堆砌出干瘪瘪的笑容,忽转头对伊涧寻嗔怪道:“涧寻,你看你也是的,灵帝来这坐了这么久,也不知道给她老人家接风奉茶,你这是怎么待客的?”
伊涧寻无辜躺枪,嘟囔着解释道:“神尊现在身体不能动,只怕喝不上茶水,故而没有奉茶。”
“哦,不能动了?”柳初云一听登时来了精神,双眼炯炯地回身瞅着朽月,故作诧异道:“灵帝这又是何故?”
朽月觑了眼旁边这么实诚的小破孩子,笼统地一揭而过:“没什么,身体有点小毛病罢了,不足挂齿。”
柳兰溪从方才就杵在角落抱臂倚墙,像一根直挺挺的扁担,默不作声地用余光看了眼他师父,一直听着他们说话,予人一种安静沉稳的假象。
朽月注意到柳兰溪的不对劲,只当他是看自个师父变成这落魄萧索的模样难受,并没太在意。
不过陆修静先他们一步回到千茫山,如今连个人影都没见着,也不知这会儿野到哪里去了。
于是她随口打探起疯道士的消息来:“本尊看此处已变回原状,是否昨日陆崇来过了?现在他人呢?”
“有来过,是乘着一条青龙来的,而后那条青龙在云雾中盘旋呼啸,没过多久便降下一场金色大雨,千茫山一带受此雨恩沐,污浊之气尽除,万物复苏,绿回山林,可真是神奇!”
伊涧寻回想昨日那情形不禁两眼闪光,感叹不已,他又道:“可惜道君施云布雨之后便和青龙离开了,也不曾说要去哪,我只记得他们是往北边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