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他带走!”
“你凭什么关我?”殷宸挣扎道,“纵是我任上有错,也当有三司会审,明面定夺。何况我并无过错。”
殷夜闻此语,长叹了一口气。只静静望了他半晌,方失望道,“你的脑子呢?”
“朕用家规处你公罪吗?”
“所以,你凭什么关我?”殷宸吼道,“我说了,不用你管,不用你对我负责!”
“那你就想想,你犯了何错?”殷夜的火被重新燎起,直接抽出了天子剑,以剑面压着他额头,生生将他压跪了下去,“想清楚,你这两个月在万业寺中,做了什么混账事情!”
“你……”闻此语,殷宸终于软下三分,眼中亦带着恐惧,片刻膝行至殷夜处,叩首道,“阿姐,我是真的喜欢她。我们相爱有什么错?”
“好的感情,好的人,当让你变得更好!而不是如今模样,人无定性,急功近利。”殷夜甩开他,合了合眼道,“给朕好好思过!”
“阿姐——”
“再敢多说一个字,朕就让那公主有来无回!”
殷夜扔了天子剑,转身离去,走了两步又回首,冲着谢清平,“你不随着朕走,是要继续包庇他,随朕唱反调吗?”
回到裕景宫中,天已擦黑。
佘霜壬在床榻畔理好缝合伤口的针线,望了眼靠在榻上的谢清平,又回望了一眼正被司香拍着背,吐得天昏地暗的殷夜,不由苦笑了声,“臣以为丞相回来了,这照顾陛下的差事,便能接过去,容臣偷得浮生半日闲。”
“眼下倒好,您二位,受伤的受伤,旧疾发作的旧疾发作的。这、养着个太医院呢,还成日使唤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