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!”谢清平厉声道。
他便是多年不握剑,然自小的功夫尚在,只将殷宸紧紧扣在手中。
“说什么?”殷宸倒也不挣扎了,只抹去唇边血迹,冷笑道,“你同她,本就是一路人。说我色令智昏。你不是吗?承天门前远走,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情。常言道,父母在,不远游。这些年,是我,是我在外祖母膝下尽的孝道,你为爱远走,多么伟大的爱……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!”
“让他滚!让他给我滚!”殷夜吼道,“滚出去!”
谢清平在殷宸话语中,松了些力,却尤自握着。
“我走,不用你赶!”殷宸提着气,猛地抽手,红着眼疾奔离去。
殿中一片狼藉,满殿侍者皆垂首盯地,不敢喘息。
殷夜抱入谢清平怀里,搂着他无声抽泣。
“派人……跟着他,这样……会出事的……”耳畔声音传来,殷夜忘了这般两厢抱着有多久,只觉谢清平大半的力道都失重般压在自己身上,整个人向她压过来。
“毓白!”殷夜匆忙抬头,扶着他跪下|身去,“你、你怎么了?”
电光火石间,她抓起谢清平方才握着殷宸护腕的手,果然掌心一道赫然醒目的血痕。
是护袖上那枚银扣的边沿……
谢清平尚有意识,袖中划出金针,反弹入腕间穴道,忍着心悸道,“别怕……只是皮肉伤,没伤到筋脉。”
“让、让侧君来,别惊动太医院……眼下使团皆在,人多眼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