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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惜啊,多出这么个掣肘,生生成了软肋。”

翌日清早,殷宸如约过来陪殷夜用早膳。

今日,他未着广袖长袍,而是一身箭袖束腰的劲装,踩着皂靴从晨曦微光中走来。

殷夜坐在桌案前看着走近的人,有几分鲜衣怒马、意气风发的模样,不由眉眼更温婉了些,招手示意他快些来身边。

“阿姐,早膳后,我想去刑部看看。”殷宸望了眼一旁的谢清平,有些报赧道,“昨日姐夫教导,润儿未曾走心,是润儿不对,以后润儿好好学。”

“好,稍后让你姐夫陪你同去。”殷夜理着他衣衫,“今日这行装很是精神,就是这腕袖——”

殷夜拉过细看,原是三寸束封上,本嵌着颗颗光华圆润的圆形银扣,然其中一颗掉了,徒生一圈外层锋利的银质边缘。

“换一身,今日头一日到刑部。”殷夜笑道,“别让人说,朕堂堂天子苛待胞弟,衣不蔽体。”

“阿姐说笑了!”殷宸道,“润儿是想着,这是阿爹以前留下的,如今带着上任报道……”

“带着吧,不换了!”殷夜闻言眼圈一下便红了,只拉着他坐下,将满桌他喜爱的吃食推在他身前。

膳中无言,是规矩。然三人两厢互望,皆满心欢愉。

漱口净手毕,殷夜拦下了殷宸,道,“同阿姐说说,昨夜之事你想得如何了?”

“阿姐这还看不出来吗?”殷宸尚且坐在她身旁,“润儿都用行动证明了,阿姐安心便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