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又转过身来,向他挤出一点笑,“我没事,去吧。”
谢清平才走出一步,便顿了下了脚步,他的袖角被殷夜拉住了。
“手臂、酸吗?”殷夜还是方才那样的笑。
话落在耳中,谢清平是高兴的。可是她的神情,她的笑靥,谢清平望过,无端腾起一股怒气。
殷夜觉出他的怒气,又想起方才他给两个孩子沐浴时自己扔了碗盏,不由又笑的多了些。
只是这笑,刻意,又讨好。
谢清平两眼酸涩,深望她。
殷夜埋着头,没再说话,松开他袖角,回身继续给孩子穿衣服。
屋中只剩了她和女儿两个。
榻上被薄被盖着的小人,难得的面色红润,呼吸平缓,睡得香甜而酣沉。一个时辰间,殷夜竟见她咯咯笑了两回。
从来没有过。
以往只有他们闭着眼,翻来覆去的痛苦呻、吟。
她靠在榻畔,隔着屏风望堂对弈的父子俩。
朗儿没学过棋,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。多的是偶尔身子好受时,看她和佘霜壬对弈。
如今便是谢清平在教他……
殷夜望了许久,手下被衾几欲被她攥破。
在她到这的第七日,有一回谢清平很晚都没回寝房。许是血缘的关系,两孩子不过三两日便黏上了他。他又一贯作息有时,每日晚膳后,都会陪着两个孩子玩闹一会,将他们哄睡了才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