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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道,小姑娘,我们大婚见。

他到底没有唤醒她,只将话托给了司香。

这一路,他来去匆匆,随母上车时,气息微喘。

“急个什么!”慕容斓又取笑他,“都一国丞相,马上做皇夫的人了,还这般奔跑莽撞。久久或者母亲,还能飞了不成。”

谢清平垂眸,隐笑,却隐不去红起的面庞,泛赤的双耳。

他自也不会说,这般行色奔疾,原还为另一桩事。

这一年,天气反复,寒流蔓延,眼下又将落雨,他的身子受不了寒。

他亦不敢,让自己受寒。

去岁殷夜从伽恩塔跌落,他收到十六骑的书信,急恐之中便喷了一口血。幸得金针在手,残留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倒下,方刺入穴道,控制住了。而待回到宫中,又见她昏迷不醒,他浑浑噩噩守了数日,随师姐熬药的间隙,亦是吐血昏迷过片刻。

轻水一根针扎入吊起他一口气,骂道,“若是再这般控制不住情绪,任心绪涤荡,怕你要死在她前头。”顿一顿又骂,“要是你死了,我便直接回青邙山,也别指望我还给你医那个小女帝。”

他撑着口气叹声,“师姐,我没想死。就是有些心绪实难控制,劳您担待些。”

待缓过劲,又讨好道,“不还有一忌吗,不得受寒,那桩我一定好好做。”

心绪由她起,他是真的半点控制不住。但是寒气天降,他总能避开,护好自己。

这数个月里,经寒冬,迎新春,转暖天,如今又成倒春寒,他对外理政事,对内调养她的身子,硬是没让自己有一点不适,受一丝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