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补气的,给你养养神。”
她笑得越发狡黠,“这金针定穴我信了,舅父确实动弹不得,稍后让阿姐给你解了。”
说着趁他不备,又给他喂入一颗药,迫他吞了进去,没待他问先告知了,“这是软筋散。舅父都许久没来后宫了,且留段时日吧。”
“软筋散”三字入耳,谢清平大惊,倒不是想起前生被困伽恩塔时亦服了此药,而是眼下……他婚礼在即,兵甲在弦!
“久久,你要做什么?”
“我要做什么?”至此,殷夜方露出真实的情绪,怒道,“你说我要做什么,我还能做什么?”
“我当然是去收拾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!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话毕,她素指扣桌,银铃作响,转眼间寝殿灯火皆明。
“陛下!”外头响起起昭平的声音。
殷夜也没急着应她,只笑着柔和了声色,凑近谢清平,“顺带让舅父感受感受久久全心全意为您好,保护您,为您着想,但是就是什么也不告诉您,独自一个在前头为你遮风挡雨、刀口嗜血、冲锋陷阵的滋味。”
话毕还不忘瞪了他一眼。
谢清平自有无数不安和疑问,然此刻根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。
殷夜召入昭平长公主,道,“将丞相安置在偏殿,你亲自守着。其他事传令暗子各处,按计划进行。”
转眼便是十一月二十,谢清平被困在偏殿,眼看着銮驾离宫前往丞相府主婚,整个人更是如入大雾,坐立不安。向昭平反复言说局势之危,前朝遗族居心之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