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他和着血腥气吐出两个字:“不行。”
若让蛮人大破秋水关?,大昭西南门户大开,便再?也没有和蛮族的一战之力了,也许只能就此?迁都,让出半壁江山。
他做不了这个贼。
可蛮人也等不及了,见沈锐迟迟没有动作,有两人上前,开始撕扯庄竟思的衣服,只一下便扯开了庄竟思的领口,露出其下雪白的小?半个肩膀。
一个地坤,在全是天乾的战场是被强制结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简直显而易见,被风卷起的一点甜腻味道,足以让这些蛮人化身野兽将庄竟思撕成碎片。
没有一个天乾能忍受自己的地坤在眼前被别人侵犯,沈锐浑身发抖,目眦欲裂的嘶吼着,若不是方才那人抱住了他,他险些翻下城墙。
然而平日里娇气万分的小?郡王一声也没吭,他倔强的踢打撕咬抱着他的蛮人,眼泪和着咬破唇的血珠一并沿着下颌滑落。
庄竟思想,他可能要死了。
他还有很?多?事没做。
没看着庄鹤轩长大娶妻,没和沈锐一起看过江南的和风细雨,也没等到他五哥神神气气的当上皇帝……
可他不能向沈锐求救,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了,要是他开口,沈锐紧绷的心弦便会一瞬间崩断,那么余生……
沈锐的余生,都会在憾恨中度过。
没有任何一刻能比现在更让庄竟思明白,太学先生口中的“家国天下”和“身已许国难许卿”的情怀,不是因为?沈锐的选择,而是因为?他自己做出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