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是?新?上?任户部尚书,也不知是?哪个上?任就外调的倒霉蛋,不过听顾蘅说,这人奸猾至极且极会?操纵人心,还擅长挖墙脚,这若是?个不好打发的,难保不会?发现你那一万人马……”

一丝寒意自邵云朗眸中渗出,他轻笑道:“若是?个安分的,便能?省去本王不少麻烦,若不安分,那本王只能?想法子教?他安分了。”

……

西南的夏来得比中原腹地要晚上?一些,到了八月末,草原上?的野花才尽数盛开,时不时有开始学飞的雏鸟扑腾着稚嫩的翅膀低低的掠过草地。

邵云朗叼着根草,躺在山坡上?,反复看自己手?里的信。

这还是?两个月前,顾远筝给?他的回信。

他俩通信一次颇为不易,怕信鸽被有心人拦截,所以都是?用信得过的人去递信,如此一来一回,便要好些时日。

但时日再长,这两个月也该有个回信了,何至于等了这么久?

该不会?出事了吧……

“王爷!!”亲卫远远的策马喊话,又不敢再往前走,生怕踩到他家主?子,“王爷!那户部尚书到了!”

邵云朗一个挺身坐起来,丢开嘴里的草梗,哼笑道:“本王倒是?要看看,这户部尚书能?让顾相如此评价,莫不是?生着三头六臂?!”

他手?指抵唇,吹了声口哨,一匹鬃毛如火的马便自河边跑来,这神骏通体枣红,唯有四蹄似踏着新?雪,远远的嘶鸣声便惊得亲卫身下马匹惊惧不安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