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松垮垮的亵裤半掉不掉的挂在青年的胯-骨上?,后-腰那块细腻光滑的皮肤上?,赫然纹了一只咆哮的凶兽,昏暗的烛火下,白?腻的肌肤和那苍青色的兽对比鲜明的令人心悸。

顾远筝下意识的伸手去触摸,片刻后才?变了脸色。

他?面上?浮现出一些恼怒,从身后一口吆住邵云朗的尖榜,犹不解气,手便按上?那只栩栩如?生的兽,想到这人刺青时的疼,又不忍用力,最后只能?无可奈何的模了两把。

邵云朗笑道?:“喜欢?”

“你……”顾远筝被他?气的不知如?何是?好,低声道?:“明知刺青这东西,只有罪人和奴-隶才?有,你日后是?要坐在那个?位置上?的,怎么?敢刺这个?东西?!”

然而那眉眼深邃昳丽的青年笑的不以为意,甚至扭头亲了一下顾远筝的下颌。

“这兽型我是?按你那枪上?的那只刺的,日后你岂不是?提枪就能?想起我?想起我你就该‘提枪’了?”

他?还说诨话,顾远筝更气,有点凶的吻住他?的嘴。

邵云朗推他?,又笑道?:“而且顾公?子你想想啊,有刺青的是?奴-隶,那高高在上?的九五至尊,是?你一个?人的奴-隶,褪下那身龙袍有一个?只能?给你看的刺青,你不喜欢吗?”

顾远筝眸色沉如?浓墨,修长的颈上?喉结滚了滚。

邵云朗眯着眼睛往下一捞,笑道?:“装什么?呢?这不都起来了么?,你个?伪君子?”

“……”

顾公?子低声骂了句什么?,修长的胳膊一抬,扯落了粗纱的床帐。

夜风送暖,至此时,朔方原上?迟来的春-色方才?一夜绽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