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门声惊了石策一跳,假扮解差的人拍门喊道:“唉唉唉?!京中贵人是吩咐让你住舒服点!也没说你能随意见人啊!爷就撒个尿的功夫,哪个狗贼钻进去了?!屋里那?个看着的怎么也不叫一声啊?!”

这人相当机灵,为邵云朗为何住在上房圆了漏洞。

石策又问:“你当真不和我?走?”

邵云朗:“滚吧。”

石策面色难看的转身推门出去。

他走后,邵云朗一时也没了睡意,他扭头看了一眼顾远筝,突然说:“我?想洗澡。”

这天气在驿站烧热水显然是件难办的事?,若是其他人恐怕会冷嘲热讽一番,都成流放的犯人了,还?穷讲究什?么,谁管你是香是臭。

但顾远筝只是皱着眉,让他小心脚上的伤,擦洗擦洗就算了,然后转身叫人给邵云朗烧洗澡水。

热水好了后,邵云朗穿着单衣去了浴房擦洗。

顾远筝看了一眼石策坐过的凳子,眸中掠过一丝嫌恶,转而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。

天乾更知道天乾在想什?么。

在邵云朗还?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时,那?傻逼东西不敢肖想,或者说把一些见不得人的心思都藏了起来。

如?今邵云朗成了个戴罪之身的庶人,这些腌臜东西也想出来“捡漏”。

顾远筝手指敲了敲那?粗糙的桌面,一瞬间起了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