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怔然,对方却没放过这个机会,抬手又是一掌挥来。
邵云朗一仰,腰身极软的向后弯,这小地坤身手很是不错,掌风带的他身后烛火一晃。
他身上的羽衣拖拖沓沓,步伐不稳的又退一步,暗自嘀咕这“娇弱美人”手劲儿大的吓人。
不过长得好看,将来谁若是迎娶这美人过门,便是一日挨两次揍也值得。
“喂!你再打,我可就不客气了!”邵云朗一手摘下面具,随手丢了过去。
美人一闪身,面具扔到了他身后的小桌上,砸的那些球球棍棍叮叮当当好一阵乱滚,他回头看向邵云朗,也是微微一怔。
点墨般的眸中悄然掠过一抹惊艳,片刻后他轻笑着问:“卿本佳人,奈何做贼啊?”
声音也好听,如金玉相击,沉缓悦耳。
邵云朗外祖母是个胡人女子,因而生的眉眼深邃些,眼瞳是偏浅的茶色,唇角自带三分喜意,勾唇笑起来更是风流多情。
往常都是他调侃别人是“佳人”,没成想今日竟然让美人调戏了,一时觉得这个不羞涩扭捏的小地坤还挺有趣。
“我可不是贼,是来捉贼的。”邵云朗索性把那破破烂烂的羽衣扯了下来,只剩下内里贴身的红色底衣,“你且等着,我给同伴放只信号烟,让他带衙役过来。”
“等等。”少年摇头,低声说:“跳鬼戏的这些人都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,再等等。”
比起邵云朗这临时混进来的,这少年明显摸清了这群人的路数,此时气定神闲的拢了拢过于飘逸的袖子,露出一截漂亮手腕。
如果有个能感知信引气味的天乾或地坤在此,便会发现屋里那种低劣的甜腻香味正在消退,一股更为强大的冷香氤氲而起,若隐若现的浮在少年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