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她什么都不说,陈幸也能从她的表情里猜出来,他不由得有些生气,更多的还是无奈。他低下头,指尖摩挲着她有些红的眼尾,然后隔着指尖很轻地吻下去。
是纵容宠溺,也是无可奈何。
面对俞熹禾,他只能是手下败将。
他说:“我有且仅有你,没有喜欢过其他任何人。”
昔日的时尚圈名模,“神坛”上的高贵少年,如今柔软了眉眼。
他想起他从欧洲回国赶到她面前时,自己承诺过的那句话。
那时候他明明承诺过:只要你想见我,不远万里,我都会来到你身边。
那年她在实验竞赛中受的伤已经痊愈,而两年后的昨天,他却差点弄伤了她。她难受了,也只能委屈地说不舒服。
陈幸向她道歉:“对不起,我没有第一时间来到你的身边。”
那时候他在华尔街与当地银行家谈判,没来得及看她的消息,但他没有解释,而是先道了歉,就好像不论是非对错,真相如何,面对她,他永远都是认输的那个。
“我会答应和许染公司谈曼哈顿合作案,也只是因为她之前给过我一个建议,合作案算是回报。”
陈幸直起身,指尖也随之离开了她的脸颊。
俞熹禾下意识地抬头,视线追逐着他,仿佛仍留恋着那温柔的抚触。
陈幸说:“你不问问我是什么建议吗?”
不知道为什么,俞熹禾突然觉得这个建议会与自己有关。她问道:“什么建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