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蛮是跟着许诺来的,但许诺隐瞒了他的身份,他也脱下了华贵的衣服,穿的很是寻常。
当别人问他叫什么的时候,他回答:“赵松。”
明明前天在楚山炭场外的集市里买豆羹,豆羹阿婆问他叫什么,他说叫秦松。
结果路边几个孩子喊他秦桧。
“老子是秦松不是秦桧!”气得松蛮恨不得打那几个孩子一顿,算了不倚强凌弱,这些小崽子没一个能打的。
“松和秦桧的桧,只差个二,哈哈哈哈……”
好气哦,好想抽他丫的,不过算了,忍住。
松蛮噘嘴抱着豆羹阿婆递来的豆羹往回走。
气鼓鼓的想,先不跟秦涓姓了,先暂时跟着阿爹姓赵算了……或者不叫秦松了,叫秦蛮。
哪知这会儿他对工友说他叫赵松,工友竟然说:“挺有意思的赵送哈哈哈哈……”
宋国以往年年送岁币,人称赵送……
“……”松蛮郁闷了,突然觉得,起个名字真难。
等夜里洗了澡躺床上拆开秦涓的信,再度郁闷了……
整张纸都是叮嘱,就像他还是那个三岁的松蛮一样。
松蛮本想将信扔出去,却又在扔出去的那刹那颤颤的收好信,压在枕头底下。
他看着头顶,突然就在想,自己当初见到秦涓的场景,模糊的有些记不住了,他只记得他把秦涓认作伊文王世子了。
至今还记得他的秦涓爹喊他狐球儿的样子。
那时候他真的好开心,所以总想找机会在秦涓那里撒娇,撒娇了之后秦涓就会喊他狐球儿。